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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袁依婉,说道:“这孩子道观收下了。”

这就收下了?这么简单吗?辛离离眼眸都像小奶猫一样瞪圆了。

袁依婉原本要客套的话都提前扼杀在了脑中,但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多谢道长,家中儿郎颇爱道法,愿他在此处能跟随道长多学些东西。”

空空子点点头,接受了司马佑安的谢礼,随即看向辛离离,在她不明白为什么看向她的疑惑目光中问道:“小女郎平日可也喜爱道法,道观中有女冠(女性道长)可与你玩,不,论道的。”

“不不不不,”辛离离疯狂摇头,开什么玩笑她不要当女道士,“我只是跟着送大郎过来的,我没有慧根的!”

“竟是如此。”空空子哄孩子一样笑出声来,看向袁依婉的目光倒是多了两分慈爱。

这年头,战乱频发,流民颇多,无数小女郎夭折在成长的路上,难得这家人要自己养育女郎,瞧这小郎君干净的衣裳,想必若不是他不能言语日子实在无法过,也不会送到道观里来。

司马佑安目光在空空子整洁的道袍下,偶然露出打着补丁的裤子上扫过,联系上小道童们敌意的目光和道长刚才的话语,便明白了一切。

他伸手比划起来,空空子和无虚道长不知其意,看向他们。

辛离离赶紧替他解释,这动作司马佑安和她练习了无数遍,她早就记牢了,“大郎的意思是说,他想和道长论道!”

“论道?”这回诧异的人轮到空空子和无虚道长了,空空子捻着胡须在一家人强烈的离别情绪中观察,又问了一遍。

“小郎君当真要同本道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