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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须不耐烦道:“银子拿给你们了,将羊皮纸卷给我罢。”

袁依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是问道:“在此之前,吾想问,这羊皮纸卷究竟是尔想要,还是何家郎君想要?”

“笑话!”山羊须被她这一问,问出了一身汗,他岂敢和郎君并列,“自然是郎君要得!”

“那吾便不明白了,”袁依婉平静的看着他,温婉的笑着,“客人至、主人脸都未露是何道理?”

说完,她环视一圈,又道:“将客人至于寒风下,任由奴仆围观嘲讽,又是何道理?”

“一百两银子,换可以改天换命的羊皮纸卷,以成全他名声,而后却摆出一副惺惺之态,好似给了区区一百两银子是给了多大的殊荣。”

“吾真的不明白,尔可信,若吾带着羊皮纸卷去到洛阳,其价值千两黄金!”

她轻笑了一声,这一声笑里饱含了对他们刚刚嘲讽的回应,“何家的待客之道,吾等领教了。”

寒风卷起地面吹落的枯叶,打着旋在半空中飞舞,让所有人心中一凉。

山羊须揪断了自己的几根胡须,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对袁依婉的称呼,都开始变得恭敬起来,问道:“夫人想如何?是觉得一百两银子不够想加钱?可以,我可做主给加至五百两。”

五百两!旁边的奴仆们发出阵阵惊呼声,看袁依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哪知袁依婉只是缓缓摇头,山羊须再次揪断了自己的美须,只见她拿出房契,轻飘飘说道:“吾家并无羊皮纸卷,也无可耕种的土地,只能给尔房契,按尔等所言一平八钱,那便掏钱罢,约莫一百多平,吾便厚颜多要些,尔等给九百六十钱即可。”

“嘶!”围观中人齐齐发出惊呼,五百两银子不要,竟非要这九百六十钱?

疯了吧这是?

山羊须同样不敢置信,问道:“夫人可是依旧不满意?夫人且先等等,容吾去禀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