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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日月交替,星光、月光、日光,也再无一丝能穿透云层。

飘飘扬扬的雪花儿落下,落在了空空子花白的发顶、缀在他睫毛和胡须上,让他从心底里冒起凉来。

待司马佑安和陈柏卓艰难地走到道观时,已经走热浑身冒着热气的两人一下就察觉出了不对。

道观太安静了,小道士们呢?平日这时,他们吃完朝食,合该做早课才是。

司马佑安稍一寻思,抬脚往一个方向而去,陈柏卓赶紧拎住他后背的背篓,迅速将两人带来的东西放到厨房,快步追上司马佑安。

来到观星台,果然见到在薄雪中紧闭双眼,快成了一个雪人的空空子,在他身旁是焦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无虚道长。

小道长们胆小害怕的已经在旁边偷偷抹眼泪了,大得则仗着自己年纪小,爬到高台上,给空空子擦雪,见到司马佑安回来,顿时提高了声音:“师祖,空忱子回来了!”

空空子睁开了那双清澈可以洞悉人心的眸,雪花簌簌而下,两人隔雪对视,一眼化作万般句话。

他颤巍巍伸手,无虚道长赶紧上前搀扶。

他站在观星台上,因他长时间在外嘴中已无热气,便是说话都没有哈气,他沙哑着嗓子问:“《黄帝占》曰‘辰星出北河戍间,若留守北戍;若居南戍间;若守两戍间;’后一句是什么?”

司马佑安十分恭敬地比划:“为天下有难起,道不通。”

“空忱子,抱朴真观以及周边县城合该庆幸有你。”空空子说完,扭头看向无虚道长和一群小道长们,他目光悲悯又坚定,说道:“你们生在此世间,入本观,幸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