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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微微拂了拂身子, 说道:“打探清楚了, 空忱子是近两年才到抱朴真道观的, 年岁不大, 但前年预测了暴雨,间接救了许多百姓,深受百姓信任,因而有了万民登天梯。”

桓之凡听到此嗤笑了一声,他在洛阳什么肮脏的事情没见过,便用他的眼界和常识道:“预测暴雨?我看是抱朴真道观瞎猫碰上死耗子,夏日暴雨岂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沽名钓誉之徒!”

中年男子未反驳,也未解释那场暴雨来自冬日,只是道:“百姓曾称赞其慧极必伤,被收回了说话的能力。”

不会说话?不可能!桓之凡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他不可能是司马佑安,司马佑安只怕早死在外面了!

他差点从蒲团上站起的腿,在瞧见中年男子后又悄然放下了,中年男子是他大伯放在他身边的,他得好好表现才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下哑巴多的是,哪可能碰上一个就是司马佑安,只能道:“接着说。”

“其与二十一云斋的老板有亲,客栈老板是其母亲,小女郎乃是其表妹,一家在此做活。”

听到此,桓之凡紧张的心徒然放松下来,他就说,怎么那么巧,还能碰上一个就是哑巴,有母亲有表妹,怎么可能是司马佑安,他想到那日小女郎不耐烦的模样,一下想明白了。

“原是如此,那空忱子一连几日未见我,想必是那小女郎告状了,替家人出气呢,这算什么道士。”

想也知道,一个年岁不大的孩童,孤身一人在外面,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他真是杞人忧天。

中年男子观察完毕,弯腰道:“我们在白鹤观耽搁太长时间了,是时候该回洛阳了,之凡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