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卓给了她一个不好意思要拉她下水的表情,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齐齐叹了口气。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没准他就是莲花帮一个不起眼的人呢。
小小三郎不知愁,指着大门叫嚷:“父父、玩,玩!”
袁依婉给儿子擦了擦汗,叮嘱他不许跑远,就放他出去了。
三郎已经对家门口的街道熟悉了,往常这个点,他的邻居们会将门打开让他进去玩一玩,今日不知怎的,全都关着门,他晃悠了一圈,在家中看护他的仆人注视下,蔫头耷脑回去了。
年轻妇人家,许久未见的夫君终于归来,可年轻妇人却并不想理他,自顾自给三郎绣着虎头帽。
“夫人,我刚刚好像听见小孩子的声音了,是新来邻居家的?你这莫不是给他绣的,咱自己孩子还没有呢。”
“说的好像咱们两个有孩子一样。”年轻妇人收了针,用牙咬断绣线,将小帽子放在箱笼中,爱惜地摸了摸。
她夫君颓废地坐在床榻上,哪里还能看得出在外面的骄傲,生气道:“你说他们是不是蠢的跟豚一样,桓家已经注意到莲花帮了,这次故意让家中庶子来赌场赌钱就是起了要吞并莲花帮的想法,这个时候不把莲花帮分了,指不定桓家还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有个大嗓门骂人:“说他是白眼狼都是恭维他,他就是只黄鼠狼!三爷的东西凭甚分给他,还想要南市一条街,我呸,他不配,他都不配跟我当拜把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