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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喜爱桓之凡,桓辉也向来都是被捧着的,闻言当即沉了脸:“世家哪次聚会不吃五石散,休得胡言!可还记得我是你父亲!”

桓母叶氏拍了拍桓辉,又给桓之凡使了个眼色,“好了辉郎,凡儿平白无故被降职,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常的,我们进屋谈,万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哼!”桓辉大力甩着宽袖进了屋。

“母亲!”桓之凡压低声音跟在桓母叶氏身后道,“你得管管他,那五石散不是什么好东西,十分伤身体!”

叶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却没回答,可这一眼看的桓之凡心惊,又似回到了幼时母亲将他扔在冷水中浸泡,迎来高热她好将父亲唤过来的日子。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顺从地跪在了蒲团上。

如今洛阳几乎家家都用了桌椅,可世家还一如既往不愿意改变。

他这一跪可是唬到了两人,叶氏眼梢挑起,“何事?”

“父亲和母亲可有听过国师之名?”

桓辉身在官场,自然消息更为灵通,他道:“自是知晓,若非是他,长兄也不必如此为难,家中三个庄子的盐场均停止产盐了,如今地龙翻身,又出了不少粮食,你说此何意?”

桓之凡十分艰难道:“父亲可有见过国师面貌?”

“这倒是没有,我不信道,直说便是,少绕弯子。”

桓之凡低垂着头,一口牙快要咬碎了:“国师他,长相颇似十多年前的阿兄,儿调查过了,国师曾口不能言,也并非侯爷夫人亲子,乃是路上捡来养的养子。”

为桓辉锤肩的叶氏停下了手,夫妻俩如雕塑般,过了半晌才消化了他的话,桓辉猛地站起身,“我去寻长兄!”

寒风从未关上的房门外吹入,吹得母子两人浑身冰凉,叶氏开口道:“我不欲知晓你是何时知晓他的身份的,你只需知道有他在,我们母子俩没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