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科考题很快考完,学子们觉得尚好,虽有不太会的题,但绝大部分都能答的上来,如此就等最后一门策论了。
策论这科,再无副考官捧卷,学子们不明所以,难道不抽取试卷了吗?他们都已经发现,都考和乡县考、州考不同,会有好几份试卷,届时由国师随便抽取一套,这大大降低了作弊的可能性,让寒门学子的心都激荡了起来。
司马佑安起身,黑色大氅衬得他面如冠玉,此时他冷凝着脸,示意记载考题的官员做好准备,他道:“策论三题选一而答,不限字数,直抒胸臆即可。”
“一题:某县经年洪涝,上游州府,下游百乡,若由尔负责修建大坝,该当如何?”
“二题:天气渐寒,粮食产量降低,若尔被大司农任职负责农田一事,如何提高粮食产量?”
“三题:长安旧都乃大立朝心病,今帝欲回长安,何解?”
另外的五个副考官都惊了,一题考水利、二题考民生、三题考战事,国师真狠啊,这叫稍难?
这简直太难了好吧,让他们答,他们都未必答得出来啊!
不光他们,学子们听到这三题,明显愣了,甚至有喧哗声响起,被御林军镇压了下去。
考试三日,司马佑安第一次离开上首座位,其余五名副考官老老实实龟缩在位置上不敢动。
他脚步轻缓,极力控制自己不打扰学子答题,可他所到之处,空气凝结,学子们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直到他走到桓之凡身侧,桓之凡选的战事一题,见解十分不俗,他因而多看两眼,可桓之凡却像是受到侮辱般抬头瞪他。
旁边御林军呵斥:“大胆!”
司马佑安摆手,示意无妨,继续去看下一位学子的策论,整个过程,他只当桓之凡是个普通学子,唯桓之凡一人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