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还不回话，陶大志心有所感，对方是不准备和自己合作了。

“算了，像你这么聪明能干的人我也不拖累你了。”陶大志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不管你怎么想的，以后我都会把你当我师父的。”

“你说什么？”柳风突然发问。

“把你当我师父都不行吗？我又不会说出去。”陶大志很受伤。

“不是。”柳风烦躁地说，“你真的觉得我聪明能干？”

“对啊，你看我们今天赚了这么多！”陶大志理所当然道，“而且村长也说了她很看好我们！”

柳风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小时候父母到处跟人夸奖精神力高到可以入军校的弟弟，却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上司把一份份文件甩回他脸上丢下一句“果然精神力低下的人连工作都一塌糊涂”，可是那份文件内容跟精神力并没有多少关系啊，他知道上司只是因为别的项目心情不好朝他发泄罢了。

再然后就是自己在日复一复中日渐扭曲，一边厌恶着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他的人一边加入那些人的行列开始瞧不起比自己精神力更低的荒芜星人，特别是第一次看到齐燃直播时，明明是荒芜星的人却偏偏不肯弯腰。

齐燃的笑容就像一根刺扎进柳风混沌的心里，而现在，陶大志的话是第二根刺，将他心脏混沌的外壳扎开，脏血放了一地。

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自己也曾对着别人放狠话：“等着吧，精神力算什么，我长大一定比你们厉害！”

正在此时，星际班车从天幕驶来，停在等候区。

“已到站度假星，请乘客在30秒内上车，过时无效。”

“上车了。”陶大志主动提醒道，迈开步子率先上了班车。

柳风上了星际班车后，跟在陆地班车时那样坐在了陶大志的边上，很自然地问道：“你住哪个星？”

“流火星，你不生气啦？”陶大志欣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