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小声道:“他们好像走了。”

薄一白紧抿着唇,快速道:“你先出去把衣服穿上。”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喑哑。

姜酒嘴角轻扯了下,有些微无语:“那您是不是得先松开我?”

男人的手一直紧箍着她的腰。

掌心滚烫。

薄一白快速把手收了回去,彻底背向她。

“快点!”

姜酒听出他声音里的咬牙切齿。

感觉到身后人离开水帘后,薄一白长松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羞怒与懊恼。

他低头朝水面下看了一眼,发现自身的异样后,他又是一阵失语。

真是活久见了!

他所有的冷静自持与克制仿佛都见了鬼!

这一切,姜酒不得而知。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这么狗怂过,整得像刚干了票大买卖的采花贼似的,浑身毛孔都透着心虚。

游回岸边后,姜酒抓瞎了。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毁灭?她的衣服呢?!!

薄一白刚从水帘里出来,抬手把头发薅到脑后,抹去脸上的水,眼睛一睁,就对上一张略显尴尬的俏脸。

姜酒又游回来了。

薄一白:“……”

两人四目相对,月光落在水面上,照亮两人的尴尬。

姜酒觉得自己此刻定笑的极丑:“我衣服没了……”

薄一白本来不想笑的,或许是头一次见她脸上露出如此窘迫的神情。

与平时那慵懒嚣张,一切都胜券在握的模样对比太过强烈。

臊眉耷眼的像是被人抢走了大肉骨头的小烈犬,尾巴都耷拉了……

他抿紧的唇角不受控制的朝上一翘,手抵住唇,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