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再次重复:“我!是!个!太!监!”

澜归眸光沉沉:“那又如何?”

不离像是用尽了力气,眼神麻木而冰冷:“太监是什么?不男不女连人都不是。”

“陛下赐我权力恩宠,我不离……呵,我离奴当感恩戴德,只是当一个玩物娈宠,又算得了什么?”

“我区区一个太监,竟能成为北国之主的榻上之人,哪敢有半分不悦不喜?”

不离的声音尖利到了极点。

那双眼底,却是不加掩盖的失望与厌恶。

刺痛了澜归的眼……

‘他’在厌他?

‘他’竟敢厌他?!

“不喜欢朕与你亲近,那喜欢谁呢?”

澜归的手,重新落在‘他’的脖颈上,冷如殿外冰雪。

不离身子骤然绷紧。

迎上了那双深渊般的黑眸。

叵测,恶毒!

“朕听说,你剿灭逆贼后回王都见得第一人……是牧倾?”

不离心神一凛,瞳孔放大了一瞬。

澜归脸上的笑容越发沉了下去,手慢慢下滑,经由胸膛处,慢慢没入他衣襟内。

在即将沉入某地时,不离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羞辱我,有意思吗?”

澜归恶毒的笑着:“究竟是被朕羞辱你才恼怒,还是听到牧倾的名字后,让你失了分寸?”

“我与大将军是君子之交,他是良臣!”

“北国现在就剩他一个良臣了!”

“君子?”澜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一瞬,他看不离如看着一件脏东西:“太监也能称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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