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过来帮忙,与她一起把重重的铁门板给掀开。

掀开的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恶臭扑面而来。

像是东西腐败后一直被放在密闭的环境中不断发酵后的气味。

“酒姐,电筒!手电筒!”

桑溪全程围观都看傻了,见门板被打开后,他赶紧把应急手电筒递过来。

姜酒接过顾不上说谢谢,直接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她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狂跳。

走下去时,她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锁链撞在地上。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并没有光源,应急手电晃动间,角落里一张麻木中带着点惊慌的脸一晃而过。

对方颤抖着用双手捂着脸,像是不适应应急手电的强光。

“阿瑟,冷光棒!”

阿瑟将应急冷光棒打开,姜酒立刻关闭手电筒。

冷光充盈整个地下室,入眼的一切,让姜酒和阿瑟心口一窒。

地下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架床,不远处有个蹲坑一样的地方,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像是连接着旱厕下方的沼池。

在另一角有一床破烂的席梦思,一道消瘦萎缩的身影蜷在角落,颤抖着看着她们。

对方的脚踝上绑着锁链。

姜酒放轻呼吸,轻轻走了过去,柔声道:“您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随着距离拉近,姜酒逐渐看清对方的模样,她瞳孔缩紧了一下。

那张脸……几乎不能称之为脸了。

脸上的皮肤被大面积烫伤看不出原貌,只有伤口愈合后的狰狞伤疤,皮肤皱褶拉扯。

唯有那佝偻的身子和花白枯糙的头发能看出对方年纪应是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