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们到了，马上就能回家了，我抱你下去好不好？”

外婆点了点头，眼神有点茫然，嗫嚅的嘀咕了什么。

姜酒没听清，凑过去后，就听到老人家小声道：“小酒会累……外、外婆自己走……”

姜酒心里一涩。

老人家被折磨了这么多年，精神其实已经恍惚了。

她柔声道：“不累的，我力气可大了，抱十个外婆都可以的，外婆怕我累，那我们一会儿坐轮椅好吗？”

老人家呐呐道：“嗯，小白……会心疼……他、他疼你不？”

“嗯，薄一白可疼我了，以后外婆一起疼我，好不好？”

老人家脸上扯开一抹笑，像是太久没笑过了，显得有些僵硬。

被烫伤的面部因为这笑容，皮肤都拉扯了起来，老人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挡住了脸，“不、不好看，吓人……”

“不会。”姜酒摘下自己的帽子给老人戴上，轻轻压低帽檐，“外婆别怕。”

老人乖乖的点头。

姜酒将她抱起，放在了轮椅上。

就要下去时，她手机却响了，是姜锐择打来的电话。

落地后，姜酒的手机才开机。

姜酒接通后，就听姜锐择闷声道：“我实在拦不住他，他回国了。”

姜酒皱眉，示意阿瑟顾着点外婆，自己走到旁边，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情况？”

“几个小时前，我就想联系你们，不过那会儿估计你们在飞机上，电话打不通。”

姜锐择快速道：“薄一白回国了，他从这边飞回去，时间应该和你们回北城差不多。”

“姜巍远那杂种发疯弄了炸弹，虽然我们距离爆炸源有些距离，但薄一白为了保护我还是收拾了，妹妹对不起……”

姜酒心脏抽紧了下：“他伤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