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冷漠,他盯着姜酒看了许久,淡淡道:“末世。”

姜酒呼吸一窒,她立刻松开他的手,脸色阴沉无比:“我也要去,粒子光脑……妈的!”

她罕见的爆了粗口:“你他爹的关了粒子光脑作甚?!”

薄一黑被她骂的一愣,表情有些微的古怪。

还会骂人吗?

姜酒松开他的手,在病房内踱步,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手扶着肚子,前所未有的恐慌,让她很难在短时间镇定下来。

她算是明白每次自己意识穿梭时,薄一白守着自己时有多么难受了。

太痛苦了。

根本无法自控好吗!

这种硬生生被人从心头剜掉了一块肉的感觉。

薄一黑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手足无措,她的紧张,她不可遏制的担忧与痛苦。

像是全世界被人夺走了那般。

他有些恍惚……

内心不可控的涌出一种……羡慕?

他说不清那是怎样的情绪。

原来被一个人思念着、牵肠挂肚着、在乎着是这样的吗?

这个时空的自己,还真是个幸运儿呢。

“你既与那个家伙结婚了,应该了解他才对。”薄一黑淡淡道:“他是我,我也是他,不过换了个时空,又不是换了脑子。”

“只要不作死,他死不了。即便作死,我末世那具身体也死不了。”

姜酒呵呵,咬牙切齿盯着他:“谢谢啊!我踏马有被安慰到!”

薄一黑蹙眉:“没人告诉你,孕妇说脏话对胎儿不好?”

姜酒冷笑:“没人告诉你,孕妇易燃易爆炸?没人告诉你,没爹的孩子像根草?!”

就怕突如其来的安静。

姜酒与天降的野生老公冷冷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