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商被我握着的那只手紧了紧,他轻轻地、试探性地回握住了我的一根手指。
我心中一震。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被投下了一颗石子,虽然没有激起很大的水花,却已足够泛出层层涟漪。
像是落入深渊的人搭住悬崖上垂下的蛛丝那样,他怀抱着微弱的希望问我:“你真的不认识老师么?他……你们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在我们决定逃出巫家的时候。”
我努力地翻阅不怎么丰厚的记忆,遗憾道:“……真的不认识。”
他的希冀和惧怕那么明显——希冀我的回答是肯定,惧怕我吐出相反的答案——甚至让一贯铁石心肠的我都产生了不忍。
“……这样啊。”
仿若在寒夜中苦苦挣扎摇曳的一豆烛火,终于不堪风雪,“噗”地一声熄灭了。
男孩轻轻挣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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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不提,说回现在。
因为这件事的印象太深,所以我对巫家格外膈应,得知这事还有他们参与后,我顿时后悔没有把杀灭对方满门。
巫商那臭小鬼还在旁边冷嘲热讽:“当时就说了,斩草要除根。”
“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那是南边又不是燕北,真把人杀完了,你怎么办。难道要躲在燕北一辈子?”
我当即怼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