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如何防范?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因为第一世的我掌握的情报不足,我并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在什么时候死的,所以现在我每次出门都像是诀别,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
这种感觉糟透了。
我的焦虑连巫商都意识到了,他有天半开玩笑地问我:“您最近在害怕什么?”
我摸摸脸:“我在害怕?有么?”
“有哦。很焦虑呢,一直像是恐惧什么的样子。”
我移开目光:“你的错觉吧。”
他盯了我一会儿,笑笑没说话。
我和巫商的关系时好时坏,因为你永远没办法跟一个病人讲道理,况且我觉得自己脑子也不怎么正常。不安感是无药可治的癌症,巫商已经病入膏肓,除了强行忍耐之外,没有任何解决途径。如果某天忍耐不下去了,他就会开始犯病——也就是开始作了。
我们经常前一天还蜜里调油,第二天就打得房子都拆掉半边,昭瑶都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变成了习以为常:“要打就滚去地下室打!”
似乎越是幸福越是虚幻,越是快乐越是恐惧。我们只有相互的流血、试探、受伤,才能证明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奇怪,我明明从前是个不惧生死的人,为什么现在会面对这虚无缥缈的死亡这么怯弱?
我把疑惑告诉了傅白雪,他呷了口茶,朗润的眉眼浸在袅袅的热气中:“因为有了牵挂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