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女人轻轻把小灰从小白怀中接过,像抱婴儿似的在臂弯中兜了兜,最后一次蹭了蹭它额心那一簇羽毛:“……睡吧。”
小白闭了闭眼,将头靠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女人揽住了他的肩,没有拒绝他略带软弱的亲近。
靠着她的时候,小白想,他曾经的家没了,他的“差一点兄弟”没了,现在……连小灰也没了。
他只剩下他的教导者了。
小白觉得空气越来越压抑、沉重,从白天起就一直灼烧着他胸口的闷痛又来了,那种被巨石压着的感觉,他额上渐渐冒出虚汗,女人紧张地握着他的肩膀,一叠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可他什么都听不清了。他只是——他只是非常非常难过。
他咳了几声,从口中喷出一大口血,按着心脏说了声“沉”就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还在心里想,她会为我失态么?
“!?”
岂止是失态,女人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她此时不是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疯婆娘,她是宁红尘,是零——无数过去的未来的老白小白在她脑中旋转,对方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候,从来没有——她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