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强酒喝了三五口之后才感觉到闫宽的不对劲:“宽子,今个儿咋这么闷呢,咋的了?”
闫宽喝了一口啤酒刚想说话,张大强的媳妇将一条暗红色的围巾往脖子上一围,拍了拍衣服上的浮灰走了过来。
“宽子,你们喝,我回去了,娃儿还在家等我哩。”
“好的,嫂子你快回吧,别让孩子等急了。”闫宽连忙说道。
女人笑了笑,转脸对着张大强就冷了脸:“少喝点晓得吗?见酒就没命。”
“嗯呐,知道了,快走吧,走吧。”张大强一脸不耐,挥着手赶走了媳妇,转眼就又倒上了一杯酒,向闫宽举起酒杯,“你啊,就是聪明,打小就聪明,活的也明白,这人啊没立业成什么家,你看我,天天困在那个小后厨,还要应付老婆孩子,哎,没劲!”
闫宽用桌子角磕了磕烟灰:“你是在影射我快30了还孤家寡人吗?”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活得明白。”张大强的眼神往墙边立着的行李箱上又瞟了一眼,“你怎么还带个箱子?搬家啊?”
“我失业了。”闫宽仰头喝了一杯酒,酒精让他的窘意消除了不少,荒凉与失落疯长起来。
“失业了?”张大强瞪大了眼睛,“你们公司效益不是挺好的吗?”
“今年整体大环境不好,我那小公司更是不禁风浪,倒闭了。”
“啊。”张大强眨了眨眼睛,琢磨了半天安慰人的话,“没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学历高,不愁找不到工作。”
在张大强眼中,上了一个二流大学的闫宽已经是人中龙凤,自然不会找不到工作。
闫宽无声地笑笑,又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