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天右手握着一把剪子,左手拿着一个绿色的可乐瓶子,正在做什么手工活。刚刚被闫宽突然出声一吓,剪子杵破了手指流血了。
“没事没事,就破了点皮。”谢景天收回手,笑嘻嘻地含在嘴里嘬了几口,“你看,没事了,不流血了。”
闫宽本来早上就有点起床气,又被谢景天闹了一出,脸子便拉了下来:“有没有碘伏擦一下,再用创可贴包一下。”
“不用,多大点伤啊,哪有那么娇气。”谢景天满不在乎,不过他睃了一眼闫宽阴沉的脸色,马上改了口:“我记得老板娘备了创可贴,我去贴一个。”
说完,一溜烟地跑到吧台翻了半天,才在抽屉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皱皱巴巴的创可贴。
“我帮你。”闫宽已经点上了烟,他每天早上第一件事便是抽烟,烦躁的时候尤是。
他牙齿咬着烟,撕开了创可贴,贴的时候发现小伙计手上的伤不少,新伤旧伤交错纵横。
“怎么搞的?这么多伤口?”因为咬着烟,闫宽的声音有些含糊。
“做帮厨,天天和刀打交道,总有不小心的时候,原来伤的多,现在少多了。”谢景天语气随意,并不将辛苦的经历当回事。
闫宽也没接话,贴好了创可贴,摘了烟,打算磕烟灰。
“哥,往这里磕。”谢景天拿起由绿色的可乐瓶子改造的烟灰缸递到闫宽面前。
那是一个粗糙得有点可笑的烟灰缸。可乐瓶子从中间剪开,留了底部,将瓶身剪成一条一条的窄细条状,用指甲一撸,塑料条便向外舒展形成弧度,将所有塑料条都撸一遍,一个形状似花篮的烟灰缸就诞生了。
“你刚刚就是在做这个?”闫宽忽然觉得脸子沉不住了,心里似乎涌进了细弱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