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住在店里本就是打扰,再吃人家的,总归不好。不顾及大强,总还要顾及嫂子的想法,你说是不是?”
闫宽觉得谢景天年纪小,可能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人情世故,所以将道理讲得明白透彻。
谢景天显然没想这么多,他愣了一会才点头,又摇了摇头:“哥,你说的是这个理儿,但是昨天早上的面条是我买的,晚上的豆腐也是我买的,店里原来谈的就是包我一日三餐,只是早上和晚上需要我自己做,偶尔我也买些自己愿意吃的回来做,昨天的两餐都是我自己买的,所以你没吃老板和老板娘的。”
闫宽有些头疼,心想吃大强的,和吃你的不是一个道理吗,都是人情,都是债。只是面对一个单纯的孩子,他也不能伤了人家一片好心。
“谢谢你小天,不过以后你不用给我做饭了,我常常有事就在外面吃了,早上……早上你要是做饭就带我一份,我给你钱。”
谢景天听了这话有点恼了,他愤恨地看了闫宽一会,扔下一句“随便”转身笈着人字拖踢踢踏踏地就走了。
闫宽无奈地笑笑,觉得自己充当了击碎孩子纯真的刽子手。
再回到店里的时候,小伙计果真没给他留饭,闫宽烧了点热水,把昨晚买的方便面泡了。
吃完面,本想将盒子丢在厨房的垃圾桶中,不过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检出盒子扔到了巷子中的垃圾站里。
第二天早上闫宽是被香味勾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这个三平方米的小杂物间中没有那个笑容灿烂的小伙计。
起身笈上鞋闫宽推门走了出去,小伙计正在做饭,葱花爆锅噼啪响,半碗肉沫子倒入油中,烹得满屋子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