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没擅自离店,是老板老板娘给我调休了,我今天休息。”小伙计委屈巴巴地说道。
闫宽一挑眉,即将脱口的大道理被咽了回去,他看了一眼臊眉耷眼的小伙计,觉得自己有点欺负小孩了。
和这孩子自打认识以来,他就在用他的方式照顾着自己,即便或多或少也给自己带来了负担,但要说一点不感动、不受用那倒是违心了。
一个十九岁的大男孩,还没被社会浸染,心思干净透亮,对人好的理由也只有一个:你是文化人。
傻傻的,也招人疼。
闫宽咬着烟,大手一挥将小伙计搂在身侧,往旁边带了几步,坐到一个相对干净花坛上。
“生气了?那哥给你赔个不是,是我没问清楚就训人,我的不对。”
小伙计在闫宽臂弯里抬起头,唇边却是挂着笑的:“生啥气,我还没那么不知好歹,知道哥是为我好。”
“那你低着头像要哭了的样子。”
“我装的,”小伙计傻呵呵地笑,“那样你就不好意思再训我了。”
“兔崽子,心眼倒多。”闫宽咬着烟笑。
“哥,你脚好了吗?还疼吗?”小伙计忽然绷起脸,焦急地问到。
“好了,”闫宽把脚在地上跺跺,“没事了。”
小伙计这才放心,他举起手中的袋子:“哥,咱们回屋吃饭吧。”
闫宽想起屋里睡得昏天黑地的人,摇摇头:“咱们就这吃吧,空气好,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