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也喜欢过女人,是他掰弯了我。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在一起了,可毕业之后,他迫于家里的压力以及他想传宗接代的愿望和女人结了婚。”
手掌紧紧地捂在脸上,颤抖的话音从指间泄出,带着詹晨星不堪一击的脆弱。
“他选择了结婚,回归正轨,却一直不放开我。十年了,我搬过九次家,换过十七份工作,可他还是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我失去了家人、没有朋友,每当我刚刚觉得稳定下来,身边也有了三五好友的时候,他便会出现将所有都打碎,让我成为朋友眼中的变态,肮脏的同性恋。”
“草!”闫宽抽出烟,将烟盒摔在茶几上,他没有点烟,而紧紧地咬在牙间,“真他妈渣!”
“你这脾气也是窝囊,十年就这么受着?”
“闹过,连死都死过两回。”
詹晨星拉起袖子,腕口露出一支带着晨露的水仙,精细的笔触下面能看出狰狞的疤痕。
“但又有什么用?我自杀被救之后,他离了婚,保证要好好和我在一起,可我的心已经死了,他永远都不懂我不可能再接受他,只认为他的回头便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离开得这么快吗?”詹晨星将埋着的脸抬起看向门口,“他接的那个电话应该是代yun机构打来的,他结了婚也没生下儿子,现在正在找国外的机构代yun。”
闫宽终于还是点燃了烟,他抽了一张餐巾纸放在茶几上弹烟灰:“抱歉,心情有点差。”
詹晨星摇摇头:“是我要说抱歉才对,用这些事恶心你。”
闫宽“啧”了一声,觉得有点打脸,虽说这些事确实让他感觉不舒服,可是看着面前软弱可欺的詹晨星也确实厌恶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