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声音有些凶:“谢景天,你给我站那。”
小伙计脚下不稳,但还是停了下来,他向来听闫宽的话,此时心中虽然乱成一团,还是下意识的遵从了条件反射。
十一月的北方深夜已经能呼出白气,闫宽将鸵鸟一样的小伙计转了个身面向自己,叼着烟伸手给他拉上了棉衣的拉链。
他吐出一口烟,淬了一口烟渣子,语气恢复了平静:“我今天发了项目奖金。”
酒后的小伙计脑子有点木,本以为会挨骂的他,抬头茫然的“啊”了一声。
“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就搬出去住。你容我两天找找房子,行吗?”
“哥!”小伙计眼睛慢慢睁大,酒意褪去,惶恐弥漫上来,“我没有不待见你,没有!你也别搬出去,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使性子,你骂我吧,打我也行,哥,你别搬出去。”
他扒着闫宽的胳臂,急切地说道:“哥,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别搬走。”
闫宽将手臂抽出来,反手一推将小伙计推靠在墙上,倾身逼了上去:“谢景天,我不知你又犯了哪根神经,这些日子一直对我不理不睬、不咸不淡的,我以为你是面子薄害羞上次那事儿,不过今天看来是我想简单了。”
小伙计不住地摇头,双手又拉住了闫宽的手臂,这次闫宽没有甩开。
“和你说句实话,其实不管你怎么闹腾,我都愿意惯着你,但我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不愿意看到你这么臊眉耷眼的,我的小天应该是生龙活虎的,是高高兴兴的,是每个人的小太阳。”
“哥~”小伙计眼中蒙了泪,托着哭腔将脑袋埋入闫宽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