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的生活中会充满各种语气、各种音调的“哥”,闫宽就勾起了嘴角,他看了看表,时间过得可真慢,才过了十分钟。
“铃铃铃~”
闫宽的手机用的是最原始的铃音,听着让人有些焦躁。
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来点显示,闫宽嘴角的笑容慢慢压了下去。他看了一眼依旧望眼欲穿的小伙计,犹豫了一下才接通了电话。
“喂?”
“宽子吗?”一个苍老无力的女声传了出来。
“妈,是我。”
小伙计转头看了过来,闫宽与他对视。
电话里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说着什么,到最后只能听到嘶哑的咳嗽声音。
小伙计瞳孔中的闫宽慢慢敛起了眉,眼中的光华也逐渐熄灭了。终于他别开了脸,看着已经收拾得空荡荡的屋子说道:“妈我知道了,我会给二婶汇钱,不过可能没那么多。”
对面似乎传来几声叹息,然后电话就被掐断了。
“怎么哥?是伯母吗?”
不知为何小伙计的心提了起来,他感觉屋子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郁,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
闫宽掏出烟点燃,坐在空荡荡的床架子上深吸了几口,才慢慢的说道:“小天,咱们可能搬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