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虽然严寒却无雪,处处秃木干枝,一副荒败的景象。
闫宽出了日杂店,在门前一个破旧的木椅上坐下,撕了烟盒,摸出烟。带着手套的手指不算灵活,打火机“咔嚓、咔嚓”打了几下之后,一汪莹蓝色火焰才跳跃而起,闫宽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好半天才吐出一口白雾。
两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孩捂着耳朵、跳着脚从他面前经过,走过去还不住的回头张望,笑闹的声音顺着寒风传了过来:“你看到了吗,抽烟那个男的好帅。”
“是好帅啊,不过年纪好像不小了。”
“帅大叔才好啊,温柔体贴又识趣。”
“帅大叔是好,但得有钱才算真的好,你看他,感觉不像个有钱人。”
“草。”闫宽低骂一声,又吐了一口烟,“眼睛还他妈挺毒。”
闫敬来h城的这些日子,每天的住宿费、请他吃饭的费用,以及给张大强塞的钱,快把闫宽本就不丰腴的钱包掏空了。他按亮手机看了一眼日期,离他下个月发工资还有七八天。
手机屏幕的光亮慢慢暗了下去,闫宽被黑夜包裹起来,一口又一口的白雾似乎想冲破这暗色的藩篱,但最终只能慢慢消散,一点残影都寻觅不到。
好一会之后,闫宽似乎被冻透了,他把烟屁股用脚来回碾了几下,起身紧了紧羽绒服,继续往家走。
还没推开门,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就不对劲儿。
闫宽赶紧开门,看到客厅中坐着的两个人,直接沉了脸。
他看见小伙计从厨房跑出来,冷脸问道:“他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