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伙计跑了过去,语气中有不加掩饰的责怪,“你怎么等在这里?多冷啊?不是让你先回家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啧。”闫宽灭了烟,一把搂住小伙计的脖子,勒紧,“我刚才还以为你感动得会哭,没想到倒是挨了你一顿臭骂。”
“哥,我哪敢骂你啊,不过这零下二十多度,你怎么不进屋啊。”年轻人的声音依旧不高兴。
闫宽单手捂住小伙计的嘴,皮手套拍上来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怎么这么啰嗦,和老妈子似的。我在东北待了快三十年,哪里不知道现在外面不能久站。我也是刚来,我给大强发信息问了,知道你们快歇业了。”
闫宽垂眸往小伙计怀里瞄了一眼:“怀里是什么东西,刚才看你紧张兮兮的。”
小伙计扒开闫宽的手,神情有些无措和别扭:“也没什么,就是花。”
“花?什么花?”闫宽依旧揽着他,两人长腿长脚的往出租房方向走。
转了一个弯,进了背巷,小伙计在一处路灯下停了脚步。路灯可能上了年纪,投射出的光线窄小昏暗,雪花穿梭其中,留下并不明亮的影子。
“……就是……玫瑰花。”
年轻人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枝玫瑰,偏头看向别处,花却是送到了闫宽面前:“老板娘圣诞节搞活动送玫瑰,……剩下一支……就给我了。”
小伙计已经尽量将话说得随意从容了,但微微颤抖的语气还是泄了他的紧张:“这天……有点冷啊。”
闫宽慵懒地往路灯杆上一靠,笑道:“举这么高干嘛,看着像送我的一样。”
“啊?我……留着它干嘛……就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