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深处几道手电筒的光线晃得闫宽睁不开眼睛,他偏头去躲,听到那道略有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大哥来了?”
然后是几人附和的狞笑。
又是一群照猫画虎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闫宽暗忖。
“闫敬人呢?”
“把那废物拉过来吧。”为首的人说道。
不多时,闫敬被人拖拖拉拉带了过来,见了闫宽就开始哭嚎:“哥,你救救我,帮我把欠他们的钱还上,不然这些人要剁我手指头,还要回咱家骚扰我妈和你妈,哥,大娘那身体经不住吓啊,你快帮我把钱还上,我这就回村,再也不来城里了!”
为首那人哧哧一笑:“闫公子,前几天不还说城里好,要在这里安家吗?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闫敬不敢看那人,不住的哀求闫宽:“哥,你帮帮我,帮帮我,以后我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我回去好好孝敬大娘,把她当成我自己的亲妈!”
“他为什么欠你钱?”闫宽被闫敬吵得心烦,口气自然不佳。
“打了四天牌,输了三万八,不多。”一个混混回道。
闫宽想起小伙计被人诈骗那茬,问向闫敬:“有人做局骗你?”
“草,自己摸上牌桌,打了四天麻将,撵都撵不下去,是谁做局骗他?他可是主动给我们写的欠条,按的手印,没人逼他。是不是啊闫公子?”另一个混混上前一步,看样子十分不爽,满口飙着脏话。
“是是是。”闫敬不敢看这人,吓得快将头缩回壳里了。
闫宽眯起眼睛,在夜色中仔细辨认了对方几眼,这个五大三粗的傻大个儿看起来也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