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母自打进屋就一直没说话,佝偻着脊背垂着头看起来有点哀伤。
“大强,”闫母招了招手,“来,姨和你说会儿话。”
张大强赶紧起身“欸”了一声,转头就向闫宽投去疑惑的眼神,这是什么情况啊?
闫宽也不明所以,只能去看小伙计,但年轻人做饭正起劲,将一腔热血都抛洒在锅碗瓢盆上了。
小伙计的饭菜上了桌,张大强与闫母也从隔壁屋子走了出来。
几个人坐在酒桌上,闫母却是第一次端了杯:“今天我有一个事情宣布,”她看看闫宽,眼中浓浓的自责和心疼,“我打算搬到镇上去住,这几天宽子你就帮我找一处房子吧。”
闫宽请了几天假,将闫母搬家的事情料理妥当之后才回城。
他在镇上给闫母租了一间房子,将家什用具搬了过去,家中的几亩薄田也租给了别人,又给闫母在镇上找了一个超市理货员的工作。
秦淑芬自然百般阻挠,各种理由都用上了,但闫母这回是铁了心要搬家,又有闫宽和小伙计坐镇,她也只好妥协,只能“一片好心”的说会常去镇上照应闫母,让闫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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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宽回程时的心情有如云雀,展翅可九霄直上。多年压在他心上的浓雾一朝去除,明亮耀眼的光线破篱四散,化成三十岁男人由衷而发的笑容,引得小伙计挪不开眼睛。
两个人风尘仆仆入夜而归,进了出租屋才觉得真正安心,这里是两个人共同营造的港湾,虽小却可避尘世喧嚣,虽破却风雨不侵。
刚刚进门,闫宽一转身就将小伙计压在门上。行礼背包落地,砸出沉重的声响。
“哥~”小伙计心擂如鼓,低头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