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宽看着那身影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巷子口,才拖着扫帚返回餐馆,他将扫帚往墙角一甩,抬眼看见有人围观戾气顿生:“看什么看?没见过不干人事的爹?”
住在这附近的人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父不慈子不孝的事见多了,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闫宽又是个狠厉角色,便都悻悻的散了。
小伙计迎了出来,捡起了闫宽扔在雪地中的公文包,仔细的拂去浮雪,珍重的抱在怀中。
“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来闹的?”闫宽点了一根烟。
张大强淬了一口:“半个小时前,站我门口骂小谢,欸,谢景天,他真是你爸啊,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小伙计靠着闫宽站得很近,平静的点点头:“是我爸,我爸把我卖了十万块钱,我跑了,他现在来抓我回去。”
“草!”张大强朝闫宽要了一支烟,瞟了一眼自家饭店,背着身点燃了烟,“真有这么混蛋的爹?”
随后琢磨了一下,又问:“把你卖了十万?你又不是姑娘,如何卖?真有人买?”
“卖给老女人。”有闫宽站在身边,小伙计竟觉得吐出这话也不是那么难。
“我草他祖宗!”张大强大声骂道,“真不是玩意儿。”
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小谢,你们是一个祖宗……”
谢景天轻笑一声,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老板,现在店里不忙,我打算从明天开始请几天假,他……是个滚刀肉,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我怕他会影响咱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