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人沾了满身花香,一路浮动,暧暧昧昧。
“别动。”小伙计一歪头,看到闫宽发间有一片叶子,“有树叶。”
他抬手摘去那片残叶,树叶落了,手却没收回来。
男人拉住他的手,用力的攥了攥,然后一根根去捋他的指尖,最后手指穿过指缝,与他交握。
闫宽抵着头,看着密密实实握在一起两只手,好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口气:“小天,哥好久没这样握着你的手了。”
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愧疚和悔恨,以及对错失四年时光的叹息。
他抬头,花影重重,深暗的小径中看不清他的眼,但小伙计知道,只要他伸手去碰,便会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意。
“你知道吗?我们在h市租住的房子我一直续着租,每次我找不到你,就会到那里躺几天。那里什么都没变,杯子、烟灰缸、坏了的衣柜,会说话的电饭煲,都和你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就想,可能哪一天你会想回来看看,如果回来,看到一切如旧,你就会知道我在等你,一直等你……”
小伙计的手被攥的很疼,但不及心疼的万分之一,他想自己可真心狠啊,竟然一次也没回去过。
闫宽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像是不齿自己刚刚的话:“有时我又想你为什么要回来?自寻痛苦吗?换我也不回来,不但不回来,还必然要狠狠的骂我、恨我、诅咒我。”
“怎么的都行,我都不怕……就怕你会忘了我。”闫宽搂住年轻人腰,双手一送将他放在了旁边的花池上,他仰望着他,像是凝视天上的星,然后将头埋入星星的怀中,“那会让我很绝望,特别痛苦,就像只剩下躯壳,灵魂被抽出来煎熬,我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一具行尸走肉,要么日日夜夜悔不当初。”
“有时候我会冒出个想法,可能再也找不到你了。每次我都被这个想法吓得要死,然后慌乱的将它塞回去,压实压紧别再跑出来,我不能没有支撑,找到你是我唯一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