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他始终只是一个凡人，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是妖，是狐。

他的反应和普天之下的负心人一个样。

那眼神带着诘问，和不愿相信。

小狐狸看透了人心，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颤抖了两下，踩着血色的脚印子走进了山林，接下来好多年，都不曾在这个男人面前出现。

曜华神君身形仿佛被定住，好似难以理解这些记忆里的事情。

原来，原来自己和他有这么深的羁绊，当时，当时为何会这样？

林玖微嘲地哂了他一眼，你看，神君落了凡间当了凡人也不过如此，没什么特别的。

再后来，就是小狐狸单独的记忆，独自在山洞里舔舐着伤口，等伤好了，又在山林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听到远方的故人传来一波一波的消息，成为九五之尊，天下一统……直到，小狐狸再故地重游，在男人弥留之际相见了最后一面。

拿着那截断尾化作执念，轻许诺言，说什么来世再见。

之后的记忆里，小狐狸就回到青丘勤奋修炼，真的期待来世再见……时光流转，记忆就到了曜华神君和白令同时出现在林玖面前那一日。

到这里，林玖不再给他看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应该都知悉了才对。

“本君……和你……”曜华神君呢喃，倏地生出一种要将面前这人拥入怀中的冲动，他想解释自己回了九重天就没了历劫的记忆，可怎么听都像是在找借口。

毕竟，他因着那截断尾，就隐约觉得白令亲切，将人带到身边。

此时又怎么能用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么轻飘飘的理由去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