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系统抓起手边的水杯，愤怒的干了一口水，眼帘下挂的黑眼圈瞩目。

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以往他出现的时候，哪个不是把他当上帝一样供着呢。

除了这个女的，不仅盘问他两天两夜，还骂他窥探隐私是个变态。

他还骂不过……

窦娥都没他冤！

听着脑海里声音粗鲁的喝水声，乔珍撇了撇嘴。

这个自称系统的家伙，是两天前突然出现的，声音直接响在脑海里。

乔珍脾气一向不好，当时又因为郑西音正烦着，骤然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愧疚太过听见幻听，已经在猝死的边缘了。

等到系统说明来意，直接就忍不住批评了他。

乔珍觉得自己占了理，系统又绝不低头认输，两个人直接吵了两天两夜。

最后事情以系统快要猝死，眼前已经出现幻象，乔珍却神采奕奕的去看前男友而暂时结束。

笑话，不要命肝论文的数学系研究生，怎么可能在熬夜上面认输。

但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郑西音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系统的怀疑，警惕，一切防备，似乎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为郑西音成植物人了。

曾经那么骄傲，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下辈子却要这么木然的躺在床上，连动根手指都做不到，甚至拉屎拉尿都要别人帮忙。

这简直太让人难以接受。

是把郑西音的骄傲按在地上踩。

是让他连崩溃哭泣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