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惊夜手中的这套棉服内里没有一丝棉絮,比夏日里的单衣还不如。

他还没能引气入体,若是大冬天只穿这个岂不是会被冻死。

但虞惊夜没有说话,只是望了中间那位得意师兄的脸,便转身离开。

静室内,水幕前。

卧在榻上看见这一幕的乔珍轻啧一声。

不愧是他。

真能忍啊。

但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他那一眼一眼望过去,看到的人估计都进了他心里的生死簿了。

只不过他现在实力低微,没找到机会下手而已。

乔珍的目光落到水幕里,小少年漂亮又狼狈的身影上,红唇微勾,浮现一个慵懒的笑。

啧啧啧。

我的小可怜儿。

水幕里。

虞惊夜顶着众多外门弟子嘲笑和看热闹的目光,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

因为多受苛待,他的房间被安排在最冷最破败最偏僻的角落。

虽不好过,但好在清净,只有他一个人住。

虞惊夜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草草吃过两个馒头,洗漱过后,他一刻不停的坐在床上打坐。

少年盘膝而坐,眉眼轻敛,微淡的光落在他眉眼,衬得人比这清淡的山林还要冷。

他凝息,体内气流从丹田而始,流向四周。

一开始还是正常的,直到气流流向心肺处时,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游走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