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闭关清修的日子实在是有些无聊透顶,乔珍真的是找不到事可以干了,就抽了一天,把缥缈峰上的竹屋从里到外清扫了一遍。

自然的,也没落下虞惊夜那间三年都没人踏足的屋子。

走进去的那一刻,乔珍望着屋内简单的摆设,没来由的愣了一下。

她有多久没见到这个人了?

好像已经好久好久了。久到她连偶尔都不会想起他。

可是又好像并没多久。那个人没有什么表情却柔着一双眼,黏黏乎乎跟在身边叫自己师尊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

乔珍轻轻啧了一声,摇摇头,不想再想他。

随后撸起袖子,没用术法,亲自动起手来,开始打扫房间。

虞惊夜的房间和他这个人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清淡的不行。

屋子里的东西很少很少,除了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张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乔珍扫完灰几乎是眨眼的事,这下也就只剩身后那张床了。

站在床榻边的时候,乔珍垂眸,看着上面的被褥想着要不要拿出去晒一晒。

转个念头又觉得没有必要了,毕竟那个人也不会再回来。

然而,就在乔珍犹犹豫豫准备走的时候,垂落的眸光一顿,继而轻轻皱起眉头。

望见了压在虞惊夜枕头下那个白白的东西,眯眼瞅了瞅,似乎是只被压扁的纸鹤。

乔珍歪了歪头,好奇的把它拿了起来。

小巧的纸鹤落在掌心里,乔珍也一下子知道这是什么了,竟然是玉虚宗宗门大典时才有的不知鸟。

记忆在这一瞬间回溯,乔珍一下子想起来几年前的事。

那时候虞惊夜还是她乖巧懂事不敢逾矩的好徒弟,他坐在乔珍身边垂眸摇头,说,他并没有想传达的心意,也没有想告之的人。

所以还是有的吧!

不然现在她手里的不知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