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好像动不了了。

心脏处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透着寒凉的气,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好像比她亲手给她三剑的时候还痛,比她说他恶心的时候还痛。

怎么会这么痛。

虞惊夜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

可是在他刚启唇的那一刻,心口处的痛又剧烈的翻涌起来。

牵动着乔珍方才说的那句好,牵动着明明已经好透了的,她曾给予他的一掌两刀三剑,又泛起惊心的隐痛。

“咳!”

“咳咳咳!”

虞惊夜捂着唇剧烈的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心头升起的繁杂的、他并不太明白的情绪相拉扯,让他唇瓣瞬间变得苍白。

他几乎狼狈的往后退了一步,脊背微弓着,咳的惊心。

然后在这剧烈的咳嗽声里。

“噗。”

虞惊夜忽然的吐出了口血。

那血被他捂着唇的指尖堵着,从指缝里溢出来,红的刺目惊心。

又因为数量太多,沾染满手掌之后从掌心流落下来,滴满了他半敞的衣襟和胸口。

恨极攻心。

虞惊夜移开手,有些恍惚的看着掌心惊心的血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

原来他居然有这么难过么。

而后摊出右手,碎掉的莲花玉簪深深嵌入他掌心里,扎的一片血肉模糊。

他松开手,碎玉混着鲜血掉落于地。

像是永远抓不住的她。

这簪子,终究是没能送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