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奔涌着落进来,一地浮金。

开门的人进入视线里,君子端方长身玉立,高的都快抵到门框上去。

面上一如往常是没有什么神情的,整个人清清冷冷高不可攀,太过漂亮的一张脸落在虚幻的阳光里,连盛日的风华都被他比下去。

站在那里时身后是院子里苍翠的青树,衬着他幽深的瞳孔和一身玄衣,叫这个人愈发寂寥清冷。

哪还见一点昨天发疯的样子。

许是乔珍睡得有些太久了,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忽然一下子见到他竟觉得有点恍如隔世。

可实际上昨日他们才那样纠葛亲昵。

然后乔珍才缓缓慢慢的意识到,哦,她是被谢怀玉给抓回来了,要是不能逃走,这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休。

情绪让她清醒起来,看见门口之人的目光便冷下来几分,也一下子注意到了谢怀玉进门时候手中拿的东西。

那是个长长的深色木托盘,上面盖了一块精致的红布,边缘浅浅垂下来,在风里摇晃,像是装着衣服什么之类的。

身前的红色也衬得谢怀玉愈发白皙清冷,因为太白,叫乔珍看的真切,他矜贵精致的玄色衣领下,修长的脖颈上正横着几道长长的粉色指甲印。

是昨天她实在被磋磨太过时挠的。

没成想谢怀玉一点没生气,反而变态的兴奋起来,叫她再多挠一些。

好叫别人知道他夫人有多凶,伺候的不好了便要这般磨人。

乔珍哪里是那个意思,也根本不是他的夫人,真气极了。

软手软脚也撑着半起身,一口咬到他脖子上,用的力道不小,都快渗出血丝来。

现在那串粉色的牙印就挂在谢怀玉喉结上,小小巧巧又霸道的圈了一圈,随着他偶尔吞咽的动作,环着喉结上下滚动,暧昧丛生。

那样明显,谢怀玉在外面走一趟,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见。

上午说事的时候有位下属见到了,简直惊的不行,小心翼翼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