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他的话又不由想起来什么,眼眶在安静的夜色里微红。

“可我担心青梅,我们都走了,就她一个留在那里该多害怕,我怕他,怕他真对青梅做什么。”

“你放心,他不会的,你不在他对青梅下手就没意义。”

听见她的担忧游宴立马解释。

只是看着乔珍抱着肩膀微微颤抖怕成这般的模样,游宴心里一紧,继而愈发下坠。

这么久一直在赶路,他不曾与乔珍好好聊过。

好不容易现在有机会,游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女儿家遭遇了这样的事,无论怎么劝都是在揭她的疮疤,他怕她伤心,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开口。

可若真不安慰,又怕她会想不开。

犹豫半晌,游宴最终还是委婉道。

“那个人,他,他还做过什么?有没有伤过你?”

门口的风又吹过来,乔珍伸手拢了拢肩上的外衫,不经意间柔白的手腕从落下的袖口探出来。

都两天过去,那上面的印记还没有全消除掉,甚至在火光下清晰可见到连指尖上都带着牙印。

曾经受过什么磋磨不言而喻。

游宴不小心望了一眼,本就不好受的心登时压抑不住火气。

但很快乔珍又收回手去,未叫人窥见那光景,垂下眸沉默了半晌才道。

“他说他要娶我,我不愿意,他便不让我走了。”

“他,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约莫是自来江南没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