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顿了一下,琉璃般的黑瞳染着轻轻的悲伤,就那样看着乔珍。
“你会走吗?我回来还能见到你吗?”
乔珍没有拒绝谢怀玉的轻抚,却依旧保持着侧过脸不看他的姿势,声音轻轻的。
“倒也得我能走。”
便是还想走的意思
谢怀玉落在乔珍面上的指尖颤了一下,而后缓缓蜷缩,微握成拳。
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本就气氛沉静阴郁的室内愈发凝滞起来。
这般安静了好一会儿,谢怀玉才终于起身出去了。
乔珍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是真松了口气。
谢怀玉那人的强大与偏执摆在那里,如今又已经是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子,和他对上当真是压抑。
他走之后,一直在外面候着的侍女们立马进来了,伺候乔珍梳洗更衣。
虽然乔珍给了谢怀玉心口狠狠一刺,但这一路上谢怀玉没舍得有半分亏待她,衣食住行皆伺候的好好的。
只是难免,一路颠簸还是染了些风尘,这会儿时间又晚了,确实该沐浴休息。
乔珍也是真困倦了,起身就准备去洗漱睡觉。
却也就在她走到桌边的时候。
意外突至。
深秋的一阵大风凶猛刮来,轰然一下竟直接吹开了窗户,继而凶狠的往屋外涌。
轻而易举就吹倒了乔珍身边烛台上的蜡烛。
火红的蜡油随着烛身的倾倒滴滴滑落,明黄的火焰也在风中若隐若现,几乎就要扑到乔珍身上。
深秋时节穿的又稍厚,这要是真叫烛火落到身上去,估计轰然的一下就要将衣服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