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礼貌疏离的笑了一下。

“无事。”

平平无奇的回复,平静无波的态度,好像他真的是个陌生人。

谢怀玉看着她近在咫尺又那么遥远的面容,眸中满是难过,但更多的是深情与想念,还有望见她安好的欣喜。

所以他很落寞,又很温柔,声音愈发轻了。

“但微臣在殿上所言非虚,娘娘着实与臣的……一位故人,万般相似,不知娘娘可曾去过宋国?”

乔珍好像很惊讶一样,又笑。

“那看来我与徐大人那位故人确实很像了,竟能叫大人在殿上那般激动,只是我生在羽国长在羽国,却是从未去过宋国的。”

她回答的滴水未露,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破绽。

谢怀玉心乱了,看着她这样也分辨不出来她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还是装作不认识自己。

可无论哪种,都叫人万般不好受。

他一时冲动,呼吸乱了两分。

“那娘娘可知宋国乔相?六年前乔相遇刺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只是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他很想念他的女儿,甚至有些思郁成疾。”

谢怀玉一字未问她究竟是不是乔珍,却旁敲侧击每个问题都在试探她是不是乔珍。

他也是真知道她在意什么,这一问确叫乔珍心中一颤。

但她面上还稳着,表情稍稍有些疑惑。

“可这……与我有何干系?”

顿了下又道:“天色晚了,徐大人还是快些回宴会上去。”

她是真不想在这里跟他打哑谜了。

徐大人。

一声一句徐大人,出自她口,剜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