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准备熄了灯火就去睡。
捻灭灯芯。
光明骤然抽离,屋中陷入一片黑暗。
最开始的黑暗总是最浓郁,围绕于身周时像是寂静的水,凉又凝重。
乔珍揉了揉眼,摸黑走到床边。
却在这时。
忽然间好像风声动了一下,如水凉夜被搅弄开来。
但因为实在太轻,乔珍并没有发觉,还站在床边弯腰掀被子,怕夜里会冷。
那很轻的风就在这时又动了,浅浅吹过来,浅浅来到乔珍身后。
像春夜里一滴雨水落下来,几乎没有泛起涟漪。
但乔珍是个敏感的人,一路走来遇见的危机也不在少数,就算身后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声音发出,那么大的存在感却是无法消除的。
她心中一惊,噌一下回过头去。
然而那道风比她更快,在乔珍刚动的时候就伸出手,一下子捂住她的唇,将她从背后抱到怀中。
登时。
乔珍觉得就像被热焰包围,又像是猛然陷入无法逃脱的囚笼里,连挣扎都不能。
而那囚笼是以他骨骼建造,以他身形为牢,好像臂膀一缩轻易一锁,就能困住她一辈子。
他又好高,乔珍的个子不低了,落到他放肆的怀里时却只到他下巴。
因此很清晰的听到了他心跳,热烈有力一声一声。
在拥上她的那一刻轰然活过来一样,剧烈的涌动,隔着他的胸腔抵着她的脊背,震得她的蝴蝶骨发麻轻震,好像在寻找什么共鸣。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