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雨还在下。
出去的瞬间就将江寒月淋湿了,原本上了药的伤口在水泽浸润下变得更严重,缓缓落下血丝。
肯定是很疼的,但江寒月一点也不在意,面上连丝表情波动都没有。
他就在深夜的雨幕里向前走,顶着冰凉刺骨的雨滴,愈发严重的伤口向前走。
骨子里还是疯的。
他倒不觉得自己疯,湿润的银色发丝贴在颊边,他目光安静,只是在想,会有么?
至少给他一个机会吧。
就这么走了好久好久,久的伤口的疼痛都麻木了。
江寒月忽然顿下脚步,眼前一亮,又急促的往前走了一步,动作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居然真的有!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重重大雨里,不远处的脚下正是一座陡峭悬崖。
就是不知道崖间有没有开花。
江寒月无法再等,步伐急切的往那边赶去,走到边沿往下望了望,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刀削斧刻的崖壁一直往下延伸,深到不可见底,凌厉的雨水落下飞溅开来,好像是被这悬崖峭壁劈开。
江寒月这疯子望见这场景不仅没害怕,反而眸中满是开心,他连半分犹豫都没有,从空间戒指里掏出长绳。
一端拴在旁边的树上,一端拴在自己腰间。
足尖抵在崖边,一只手紧拽绳身,就这么大胆的,没一点保护的往崖下一步一步去。
这种事往日里做起来也是疯狂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崖底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