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脸色一变:“……恨我入骨?我认都不认得他,是他莫名其妙地害我!怎么还恨上我了呢?”
朱晖:“因为你,父皇下令彻查郭家的产业。他们家不经查,问题一大堆,若父皇认真发落起来,够他们抄家灭门的!他能不恨你吗?”
夏安安冷笑:“呵!自己做下了不法之事,怪我?”
朱晖:“有些人就是这样,长久的特权,让他们忘了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和规则。”
身为最大的特权阶级,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夏安安对他有些刮目相看,问:“八殿下,您去校场做什么?会不会耽误您的事?”
“我负责主持这次的比武。”朱晖说,“去看看他们训练的情况,其他并没有什么事。”
夏安安眼前一亮:“那……您看陆灼的中所怎么样啊?能不能取得好名次?”
这是陆灼领锦衣中所的第一年,考核名次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朱晖:“陆灼往年每次都得个人第一。”
夏安安忍不住嘴角上翘。
朱晖:“不过,今年他新任千户,不能自己亲自上阵。他手下有几个厉害的,又调去了别的所,今年中所能不能取得好名次,我还真不好说。”
夏安安嘴角垮了下来:“哦……”
“比武通常放在父皇寿辰,作为其中一项庆祝活动。到时候,官员家眷也有坐席。”朱晖又说,“你可以去看。”
“真的吗?”夏安安开期待地说,“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去!”
朱晖笑了笑,说:“对了,你画的符还挺有效果。这些日子我父皇睡得安稳多了。”
夏安安咧嘴笑:“是吧?以后若是八殿下也失眠,可以找我,我可以给您也画一张安睡符!”
朱晖:“等回去我向父皇给你讨赏。”
“哈!那可谢谢八殿下了!”夏安安笑道。
……
朱晖一直把夏安安送到了赵府,夏安安千恩万谢,目送他离开,然后松了一口气。
心道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差点儿被人给当众扒了衣服……
夏南桥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八殿下果然派人去跟他说了,还亲自跟他打了招呼,说已经安全地送安安回家了。
夏安安说:“八殿下真是个周到的人。”
夏南桥却说:“不过见我能跟陛下说上几句话,想拉拢而已!”
夏安安有些奇怪:“爸,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
夏南桥:“没错!的确不是很喜欢。”
夏安安:“为什么?”
夏南桥:“总觉得他虽然贤名在外,但却不是真的贤明,而是属于那种……懂人性,利用人性的人。”
夏安安:“您才见过他几面呀?就这么了解他吗?”
“每次皇上责备太子的时候,他都会帮着太子说话,然后又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把太子对比得很无能。”夏南桥说:“他若是真拥戴太子,他的计策应私下献于太子。他若是竞争者,那就堂堂正正地争!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我就是很不喜欢,虚伪!”
夏安安脸色一变:“……恨我入骨?我认都不认得他,是他莫名其妙地害我!怎么还恨上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