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公爷面前,夏辂果然不敢说解除婚约之类的话。
他把夏安安带了回去,路上就开始发作:“夏安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夏安安:“亲爹就只有一个,女儿眼里当然有您。”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直接跑去跟国公府说?”夏辂吼道。
夏安安:“因为我知道您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如果国公爷跟您说的话,您就不敢不同意了!”
“你——”夏辂又恼又怒,“你知道西宁是什么地方?距离京城有多远?那里遍地风沙,寸草不生,才不到十月份,就能把人脸上的皮肤刮裂了!而且,那边民风彪悍,土匪遍地,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跑到那里去?你是好日子过腻了,自己找死是吧?”
夏安安:“我养父养母跟我一起去,路上有广盛镖局的护着,而且我们跟着押送的官差走,没事的!”
“什么?他们跟着你去?”夏辂的反应跟粱夫人、国公爷一样惊讶。
夏安安点头:“我养父说,他明日去辞官。”
夏辂满脸不可议:“他们是疯了吗?你们都疯了吗?”
夏安安:“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可能很难理解……可是对于经历过死亡的我们,觉得没有什么比与爱的人在一起相守更重要。哪怕是跟他一起受苦。”
夏辂:“你……”
夏安安:“爹!您就当我那一次就淹死了,从来没有回来过吧!”
夏辂:“……他现在被羁押在牢里,没法出来,你要怎么跟他完婚?你要跟他私奔吗?”
夏安安:“国公爷肯定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没说,就证明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夏辂不说话。
……
第二天,李冬青过来找夏安安,说夏南桥辞官遇到了一点问题。
“什么问题?”夏安安问。
李冬青:“太子说,他已经跟皇上请求,让陆灼充军,也就是去了西宁以后,他也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在军中服役,这样他就有立军功的机会,只要立了军功,就能提前回来。”
夏安安:“……太子这么好心?”
“什么?”
夏安安:“哦……没什么。如果爸爸辞不了官,那你们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李冬青摇头:“那怎么行?以陆灼的能耐,一定能提前回来!要不你就留在京里等他几年?就不要跟着去了。”
夏安安摇头:“昨天,我跟云笄他们说,我给他们些钱,让他们自己回家去。可是他们姐弟两个都说要跟我一起去。云笄的身手你是知道的,我跟那些足不出户的小姑娘也不一样,你们可是从小就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的!我带着他们,再有镖局护着,没问题的。”
李冬青:“臣子硬要辞官的话,皇帝也没有降罪的道理。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去,我们跟着你去就是。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问过陆灼的意见,先问过他以后再做决定吧。”
夏安安:“好,我去找我爹,看他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去见陆灼一面。”
……
夏安安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