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我也很喜欢安安,希望她能做你的太子妃。但是,人家跟陆灼两情相悦!
当初我问过陆灼,人家说死也不会放手,而夏安安呢?陆灼走了,她要给她娘守孝?
她娘都死了快二十年了,守什么孝啊?明显就是为了推拒你!
如今陆灼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他们又本来是未婚夫妻,而且双方父母也都同意,我给他们赐婚,合情合理皆大欢喜啊!”
顿了顿,皇帝又说:“再者,我把夏安安赐给他,也是为了你!”
“为我?”太子一脸荒谬的表情,“您为了我?”
“陆灼是一员猛将!文能得魁,武能安邦,性子跟他爹一样,不骄不躁。”皇帝说,“你用好了,他会是你将来的左膀右臂,治理国家的良臣!你忍痛让出夏安安,算是成全他!他不会不懂,会更加忠于你。”
“呵!身为太子,未来的储君。”太子眼神偏激,“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得不到!父皇,做太子,做皇帝,意义在哪里?”
皇帝没想到他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你是这么想的?”
朱晖:“难道不是吗?朱氏皇族坐拥天下,没道理连个女人都得不到!”
皇帝突然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太子吓得酒都醒了,跪倒在地。
“上一个这么想的大元朝,已经亡了!”皇帝青筋迸出,“我从小安排了最好的老师给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学会了什么?”
“父皇息怒!”朱晖忙认错,“儿臣是一时失言!我当然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身为皇族,应当体恤百姓——”
“朱行十二岁的时候就不写这样的文章了!”皇帝打断朱晖,“他写,身为皇族,最容易犯的错误,是自以为高人一等,俯视百姓!他写,储君当隐姓埋名,成为百姓中的一员,只有成为他们,方能理解他们,引导他们。”
朱晖一愣:“朱行?父皇为何突然提起他?”
“他这次就做得很好啊!”皇帝说,“而你,刚才的话就着实让朕有些失望!你是太子,不想着笼络重臣,善待良才,眼睛只盯在一个女人身上?治国的学问道理,都让陆灼学去了是吗?”
朱晖低下头,恨得牙痒痒:“父皇,是不是在你眼里,恨不得他是你儿子呢?”
“你……”皇帝深呼吸:“太子妃就定你表妹吧!她很好!”
朱晖沉默良久,说:“遵命。”
……
太子走了以后,皇帝叹了口气,撑着额头按太阳穴。
王守明急忙过去帮他按。
“我以前看太子很好。”皇帝说,“温文尔雅,仁心仁德的,现在瞧着怎么有点左呢?”
王守明说:“皇上,太子自然是人中龙凤,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您也年轻过,就多理解理解他吧!”
皇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说话。
“皇上莫要忧心。”王守明又说,“等过些日子他们成亲了,太子殿下自然也就放下了。”
皇帝:“嗯!但愿吧!”
皇帝说:“我也很喜欢安安,希望她能做你的太子妃。但是,人家跟陆灼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