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梁夫人和几位妯娌,还有国公爷的妾室赵姨娘,以及白蓁蓁。
林老夫人看起来气色很不错,眼锋往夏安安身上一扫,便是入骨三分。
夏安安挺直了脊背,过去行礼:“祖母,母亲。”
林老夫人:“你母亲说,你今日去了赵家?”
夏安安:“是。”
林老夫人:“你婆母现在管着家里大小的事情,忙得连来我这里坐坐的时间也没有,你作为嫡出儿媳,该在家好生帮她才是,怎么成日里往外跑呢?”
她这话,把梁夫人和夏安安一起骂进去了。
骂梁夫人不事婆母,又骂夏安安不安于室。
夏安安沉默片刻,正要回答,梁夫人已经开口:“母亲,几个儿媳妇都帮了我很多,尤其是安安,帮我理账,还帮我查访店面,所以需要经常出门。她并不是出门游玩,母亲误会她了。”
林老夫人说:“那就是你糊涂!新妇当以侍奉夫君、为陆家开枝散叶为首任,成日往外跑,成何体统?”
梁夫人心里的火气直往上顶,说:“刚刚母亲说她该帮我,现在又说她不该帮我,儿媳倒是不知该如何教导儿媳妇了,还望母亲赐教!”
空气里的火药味儿突然浓起来。
林老夫人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这时白蓁蓁笑着打圆场:“老夫人着急抱重孙就直说嘛!这样说,倒是教夫人误会了!”
林老夫人便忍下不说了。
白蓁蓁又笑吟吟地跟梁夫人说:“夫人,老夫人静养时,总念叨着说,五爷年纪不小了,希望他能快些生几个孩子。五爷的孩子,定然跟聪明又漂亮,她老人家瞧着,心里也开心些!”
梁夫人:“怎么?母亲心里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莫非还是为了琏哥儿?我听国公爷说,他在军营里,可比以前吃苦耐劳多了。男人应当经历些磨炼才能有担当,母亲不必太过忧虑。”
梁夫人这是暗戳戳地骂了回去,骂林老夫人的心肝儿陆琏没有担当。
林老夫人脸色淡了几分,说:“饭好了,都过去吃饭吧!”
大家一起去旁边的偏厅吃饭。
陆家的饭桌上,从来没有妾室的位置。
所以赵姨娘和白蓁蓁在一旁伺候。
林老夫人说:“这是太医来看了,说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儿心里一高兴,起了一坛子酒出来,这是我十年前自己亲手酿的果子酒,清甜可口,想着让你们都尝尝,就把你们都叫来一起吃个饭。”
“多谢祖母想着我们。”大奶奶含笑说,“林家就有大酒窖,想来祖母深谙酿酒之道!”
白蓁蓁亲自给大家斟上酒,香气扑鼻,果然是好酒。
大家喝了,都说好喝。
唯有夏安安,没喝。
“夏安安,你怎么不喝呀?”林老夫人不高兴地问。
夏安安:“祖母,我不会喝酒。”
“啪!”地一声,林老夫人生气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我看你就是存心给我添堵!叫你抄家规,你给我抬杠!叫你过来吃饭,你也迟迟不来!我昨天病才好了,今天又得被你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