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她“观看”的当事人对此是否一无所知，连锦里心里就全然没底了。

其实观众席第一排离她所在的席位有点距离，距离一远，她视力又没有那么好，对于对方的表情等等就不太确定了。

貌似是有几次，让她有了对视的感觉？

这么一想，她连脸都只能看个大概，却能看对方看得津津有味，实在是有点稀奇了。

而司昀一改往日进退有度的风格，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声“嗯”后，撞上她因为回想而有点出神的目光，道：

“看够了吗？”

连锦里：“”

行，她确定了，对方肯定发现她在看自己了。

而司昀如此让她“下不来台”还是第一次。

为此，连锦里收住了原本想要逃避的目光，鼓着脸回视过去，还颇不服输地加了一句：“没有，不给看吗？”

视线直直撞进对方深邃的眼里，她清晰捕捉到对方眼里闪过的那一丝带着讶然的笑意。

连锦里对此是得意和不服参半的。

得意的是：看，他果然惊讶了吧。

不服的则是：可他笑个什么？

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像是莫名玩起了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

很快，司昀第一个顶不住，垂下细密的眼帘，抿着唇露出一个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为什么说他看上去不好意思了呢？连锦里第一时间观察对方耳尖——

耳尖果然红了耶！

好耶，既然对方害羞，那自己就没有这么害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