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恨你,原本是要将你碎尸万段的。但因国师替你求情了,所以今夜……您便穿着这身嫁衣陪王爷下皇陵吧。”
说完,刘嬷嬷就自己上手把嫁衣往于云夕的身上套。
而于云夕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着对方粗暴地给她穿衣。
睫毛轻颤,她轻声低喃:“把杀死王爷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而我的背后是于家。皇上与国师也好借机责难于家……真是一箭双雕啊。”
“其实你若是装聋作哑,也许你真的能活七天,王爷他也能慢慢死去。但你非要逞英雄,要给王爷解毒,所以……你死得也就快了。”
刘嬷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讽刺道。
“你知道我在给王爷解毒?”于云夕的眸色终于再次有了波澜,她侧眸,眸子紧紧盯着刘嬷嬷。
“你医术的确不错,昨日也能借我的手顺利调换了药。可你还是不够谨慎,昨日的药渣你并没有清除。”刘嬷嬷语气略显得意。
“果然,你早就知道王爷平日里喝的药有害,所以那一日听到我可能会医术你那么慌张。不过,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既然能从昨日的药渣子察觉到我不对劲,转而设计谋害我。那前几次,你为何都在我手中吃了亏,着实是不应该啊……”
于云夕幽幽道。
刘嬷嬷她这能耐,怎么像是一夜间成长了?
“哼,反正你也死到临头了,那我再告诉你些事情也无妨。”
刘嬷嬷拍了怕手掌,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她得意地笑着说:“我的确是一开始并不知道你的能耐,但奈何有人提醒我啊。这件事还多得王妃娘娘您的嫡妹呢,她也略懂医术,昨日去了厨房一趟,发现药不对劲,便给我出谋划策。”
于婉蓉吗?
于云夕重重地咳了起来,嗓子里腥甜味极重。
娘亲当年医术远近闻名,陈氏善妒,所以逼迫于婉蓉也学医术。
故而于婉蓉虽不能说算精通,但看出两种药不同的能耐还是有的。
没有想到,最后把她推向深远的人竟是——于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