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一年的赋税收入才八千万两。
一年的赋税全部用来运粮食,这不是闹呢。
叶敛怀疑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钟离微只得解释道,“通计运费二十两,这个数目夸张了。”
大周的产粮区不同,距离汴梁的距离有近有远,运费自然有高有低。
“广南东西两路离汴梁最远,运费和损耗高,每石粮通计运费大概是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听着依旧很多,但毕竟是通计运费。
“通计”,意味着内河漕运中运河淤塞、黄河决堤、匪患横行、上下官员盘剥等诸多损耗都包含其中。
尤其是河工费用,户部不说每年拨款,但每次一拨就是上百万两银子,摊到粮食上,可不是费用惊人。
广南东西两路北上运粮七十万石,通计耗费七百万两银子是正常的。
听完钟离微的解释,叶敛对大周的内政有了新的认识。
难怪朝廷年收入八千万两银子,还能入不敷出。
先是军饷,后有漕运,再加上供养朝廷官员,日常杂事,偶尔皇帝赏赐奢侈一把,银子可不是不够用。
虽然有二十两银子做对比,十两银子听起来“划算”很多。
但叶敛没忘记广南东路的“二十两”。
“既是通计十两,这翻倍讨要是怎么回事?”
就是浮动,也没有上涨这么多的。
别说二十两,十两叶敛都觉得多。
他扣扣搜搜从戎狄处才弄来的银子,运点粮食就没钱了。
这钱也太容易花了!
叶敛见识过后世便利廉价的交通系统,越发觉得运费贵。
面对圣上的疑问,钟离微难得不知如何开口。
知府之所以狮子大开口,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