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钟离熙的熙是光明的意思。
钟离熙一边走,一边打听情况,“银子怎么欺负小文的?”
小姑娘撇撇嘴,不高兴地说道,“他让小文帮他洗衣服,还说小文是赔钱货,以后都要依仗他。”
“姐姐,小文是妹妹,为什么要给哥哥洗衣服,老师不是说大的要让小的。”小姑娘满是疑惑。
钟离熙的心情坠了坠。
晴儿已经愤慨道,“都是抚孤院抚养,怎么还把家里的少爷脾气带来了。”
世人重男轻女,在他们看来儿子是传宗接代,未来给自己养老的。
抚孤院是圣上开办,可不需要这些人养,自然是男女一视同仁。
但世俗观念根深蒂固,就是孩子都被影响了。
银子和小文是亲兄妹,父亲是神机营的士兵。
父亲牺牲,母亲改嫁,他们兄妹二人被送到抚孤院。
钟离熙将这两人叫出来后,银子依旧理直气壮。
“我娘都说了,我是家里的儿子,是顶事儿的银子,她就是个铜板,当然要给我帮忙,不然等她嫁出去我才不帮她撑腰。”
小文在一旁怯懦地低着头,对这番话无动于衷,显然是听习惯了。
“她才不需要你撑腰,我给她撑腰,你不欺负她都是好的。”夕夕叉腰吼道。
银子是个欺软怕硬的,他知道钟离熙是管事的,闻言也有些心虚,但家中积年累月的习惯已经改不回来。
“我娘说了,女人没有娘家撑腰,以后出嫁被夫家打都没人管。”银子指着小文道,“她在家就给我洗衣服,她愿意给我洗。”
夕夕跳脚,“那是你逼她!”
银子道,“我们要跑步训练多累,你们就绣绣花又不累。”
夕夕反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老师没有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