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熙的“无能”更是戳到了他们脆弱的自尊心。
济宁府的大人们忙着黄河水患,顾不得灾民,让他们这些做“冷板凳”的丢出来。
他们敷衍了事,未尝不是觉得不受重视。
现在还要遭受女子“侮辱”。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人既是看不起我等,我等何必强留,让人看笑话。”
主薄说罢,甩袖离开。
神机营的将士径直拦住。
主薄转身,满怀怒气质问道,“怎么本官连离开都不能?”
钟离熙才不管这是不是下马威,朗声道,“大人身为主薄,入官场的时候,没学过礼仪。”
“对待其他上官也这么随便,”钟离熙淡淡道,“还是针对本官。”
“抑或是怀疑太后和圣上的旨意。”
属官的官职低微,任职的多是屡试不中的举人,甚至秀才。
因为门槛低,官位自然不高。
最起码不到六品。
主薄气红了脸,却不敢担下怀疑圣意的罪名。
勉强拱手躬身,不情不愿道,“下官告退。”
这次没有将士的阻拦。
跟在主薄身后,又顺势离开了两三位。
整日和灾民在一起,没有前途,又苦又累,还要担责任,他们早就想回城。
尤其是听说府城中来了大官,说不得就能碰上赏识自己的上官。
何必跟着一个女官累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