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丝毫没觉得有问题,当年钟离微夫人那事都过去多少年了。
他们这次又没生出事端。
“气性也是大……”
不就是一个女人,记了族里这么多年。
连爵位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族中商量。
一位族老小声抱怨,直到感受到族长严厉地目光射向自己才讪讪闭上嘴。
相府内,钟离微和钟离熙两个主人,听着门外的吵闹声,淡定地喝着茶水。
“父亲还要晾着他们。”谈到门外的钟家族人,钟离熙不禁露出一丝厌烦。
钟家仗着父亲的官位,在族地摆出豪横的模样。
若非父亲警醒,杀鸡儆猴吓住了这些人,父亲的清名早就被毁于一旦。
钟家说是没沾到钟离微的福气,实际上沾到的可不少。
就凭钟离微的官位,县令小吏等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将苛捐杂税等小手段使给他们。
钟家近些年隐性受到好处从族中田地的数目就能看出。
如此还不满足。
怕是父亲将全副家产相赠,族中都觉得不够。
要怪父亲没将族中的子弟送到高位。
也不看族人配不配。
习惯了圣上干脆利落的手段,钟离熙也不想和族里纠缠了。
钟离微皱眉,“你的心乱了。”
他虽然不在意宗族,但女儿却不能表现得如此明显。
皇后之位不是好坐的。
钟离微要将女儿完美的从族中脱离,不能沾有丝毫污点。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人心怜悯弱者。
只有族中咄咄逼人,才显得他们可怜。